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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章 “夫人應該是真想要孩子了…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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章遠也跟著琢磨:“唐總, 你說這徐歸溢到底是惹了誰?連他哥哥的面子都不顧了。”

唐韞緩緩搖了搖頭,心裏卻有一種預感:“應該,還有後續。”

唐韞又想起了一件事兒:“她這幾天都住在亭盛府?”

章遠也很納悶, 姜萸之以前基本上不過來這邊, 兩人連面兒都照不上。

後來記者經常報道她出現在徐邵言的東林區, 唐韞便搬到別墅了。

偶爾唐母來看看小兩口, 兩人也就住在一起演演戲。後來看他倆婚姻穩定,唐母也不來了。

兩人再未回過這裏。

但自從姜萸之要說孩子後, 每每拍完戲就回來這邊。

章遠謹小慎微地說:“夫人……應該是真的想要孩子了, 要不……”這段時間偶像的所作所為他看在心裏,決定還是要為偶像說說話。

“滾蛋。”唐韞打斷了他的話,拾起衣服走出辦公室。

章遠一邊聯系司機一邊問:“今天……回哪兒?”

“別……”他皺著眉頭想了想改口, “亭盛府。”

他倒要看看姜萸之還能使出什麽花樣把戲來。

徐歸溢的□□視頻在圈裏圈外掀起好一陣兒水花, 吃瓜看熱鬧的, 幸災樂禍的,火上澆油的, 比比皆是……

徐邵言讓人刪了整整兩天才刪完, 到第三天新視頻又如雨後春筍般的冒了出來,簡直沒完沒了, 令人火大。

同時也擺明了有人故意在背後整徐歸溢。

經紀人黃哥這邊在直播工作室也沒調查出個所以然來,祝英一口咬定不是她發的, 其他幾人又互相作證。

倒真像徐邵言說的,除了報警讓警察來查, 別無他法。

可真的報警,他們敢嗎?

從視頻出來後,徐歸溢都待在家裏,通告不錄, 采訪不接,門不敢出。

視頻剛出來那晚,姜萸之和祝英從直播工作室出來,就去看過他,人還沒見到就被攔了回來。

說是誰也不想見。

姜萸之也沒多說什麽,只讓他帶了幾句寬慰的話,和祝英離開。

這兩天姜萸之一直在亭盛府休息,早上剛起來一通電話打來,帶著滔天的怒火:“祝英在哪兒?!”

“邵言?”姜萸之放柔了聲音,“怎麽突然要找啊?出什麽事兒了嗎?”

“你告訴我她在哪裏?!”徐邵言都不和她廢話。

姜萸之想了想:“昨天她過來給我送過劇本,可能現在在家裏吧。”

徐邵言說:“家裏沒人。”

“家裏沒人嗎?”姜萸之沈吟幾秒,突然想了起來,“可能在工作室吧,我讓她去負責工作室……”

那邊聽到回答,啪的一聲掛了電話。

姜萸之聽著忙音,冷笑呵了一聲。

徐邵言對她就是這樣,揮之即來,招之既去。

她回房間換了一身衣服,驅車去工作室看熱鬧。

一般情況下她很少來工作室,以往裏面都是安安靜靜,今兒剛出電梯就看到門口站著幾個黑衣壯漢,氣勢駭人。

她走進來,內裏一片狼藉。

工作人員都縮著肩膀在角落一聲不吭,只有祝英狼狽不堪,哭得歇斯底裏:“徐先生,是有人陷害我,不是我,我真的不知道……我……”

一旁站著徐邵言和助理,徐歸溢和小助理。

幾人面色冷漠,厭惡,再無往日和善的神情。

看見姜萸之過來,祝英仿佛抓到了救命的稻草:“姐,姐你幫幫我,我真的沒有發視頻,我……”

姜萸之扶著她的肩旁,轉身柔聲問徐邵言:“這是出什麽事兒了?怎麽發這麽大的火?”

徐邵言冷著一張臉:“你自己問她!”

姜萸之又問徐歸溢。

徐歸溢的臉色漠然,但看向姜萸之的表情收斂了許多:“今天早上,陳助理查到祝英的賬戶有筆境外匯款,有一百萬。”他頓了頓,語氣加重,臉色鐵青,“關鍵是這筆資金就是在視頻發出的當晚轉進來的。”

姜萸之明白了。

她轉身看向祝英,聲音又輕又柔:“真的嗎?”

此時的姜萸之對自己來說就是唯一的浮萍,她咬著唇,死命地搖頭:“不是真的,我……”

話還沒說完,就被徐邵言一腳踹了上去:“滾!”他對沒有利用價值的人一貫這樣,向保鏢招手,意思是讓她立刻,馬上消失在他面前。

保鏢去抓祝英,祝英癱倒在地上躲開。

她忍著疼痛,一步一步爬向徐歸溢,伸手拽住他的褲腿,骨指泛白,哭得嗓子都沙啞了:“小徐先生,我真的沒有拍攝這些東西,我……”

“夠了!”大抵是被黑料纏身,徐歸溢的精神面貌很差,他呼了一口氣,“那你告訴我是誰拍的?又是誰發的?”

祝英說不出來,她根本就不知道是誰要陷害自己。

“不……”她還想再為自己澄清。

“說不出來是吧!那我告訴你,沒有確切的證據,你覺得我們會來找你嗎?我昨天讓人聯系了《西沈》的劇組,好幾個人都說看到你大晚上的在附近出現過,你還說視頻不是你拍的!

“大黃哥已經調查過了,當天晚上只有也你碰過電腦!還有,你爸前不久覆發住院,你因為錢在奔波,所以你賬戶的錢是怎麽回事兒呢??”

“這麽多巧合你還在狡辯?還不肯承認!祝英啊,一直以來你跟著萸之,我和她一樣相信你,欣賞你,卻沒想到你做出這種事情來!”

姜萸之聽完,臉色漸漸凝重。

她蹲下來,還是小心地扶起祝英,臉上滿是失望。

“祝英,我對你……”她深深地嘆了一口氣,默默無言,眼中全是恨鐵不成鋼,好似失望的話怎麽也說不出口。

祝英心灰意冷地癱在地上,饒是有姜萸之扶著,可她全身像是沒氣力,怎麽也站不起來。

事到如今,

她清楚地知道,無論是不是自己發的,都已經不重要了。

因為這個鍋,就該自己背。

到底是誰在陷害她?!

只是徐邵言和徐歸溢竟然一點兒都不相信她!

當年,徐邵言說你父親的手術錢不用擔心,你只要好好看著姜萸之就行了。

怎麽看?

看她和唐韞幹了什麽,聯系了什麽人,做了什麽,都要一五一十地匯報,甚至是將姜萸之推向地獄。

她聽他話,照著他指示,乖乖地照做每一步……

昔日種種在眼前閃過,和今時對比,太過嘲諷。

徐邵言見她還癱在地上默默流淚,眼裏滿是厭惡:“祝英,你知道我最討厭別人背叛我,我沒有報警是念想你這些年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,但是從今天開始,你給我滾!有多遠滾多遠!”

話還沒說完,徐邵言晦氣地招了招手,讓人進來把她拖了出去。

祝英眼淚婆娑,怔怔地望向幾人,可她一句話都沒說,仿佛已經認命了。

徐邵言又叫人在業內封殺了祝英,手段雷厲風行,絲毫不留情面。

這場鬧劇姜萸之看得唏噓不已,曾幾何時,她也是一場鬧劇的主角,心灰意冷地走向毀滅的地獄……

那種疼,比祝英的疼,要疼得上百倍,上千倍。

無人能及……

姜萸之尋著地址進來,老式破舊的小區,灰墻銹跡,一片斑斑駁駁。

她知道祝英的家庭情況不太好,當年祝父重病,祝母不離不棄砸鍋賣鐵也要治。

得虧祝英跟了徐邵言,有了做手術的錢。做完手術,兩老在小區裏支了個賣鹵菜的小推車,勉強維持生計。

自徐邵言將祝英封殺以後,她找了一周的工作,卻沒人敢要。

她不敢跟兩老說,就早出晚歸假裝在上班。

這幾天她和祝母在醫院輪流陪護,今天祝英在家裏,順便看鹵菜攤子。

“一根鴨脖,藕片,還有土豆……少了,再拿點兒藕片……”

祝英熟練地裝袋稱重:“一共是十五塊錢……”

“掃了你看看。”

祝英擡頭,就看到對面街道停了一輛熟悉的車,從車裏走下來一個女人。

姜萸之穿著一件黑色襯衣和淺藍色牛仔褲,戴著墨鏡和帽子。

低調得幾乎沒人能認出來,可祝英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。

比起那些高定限量、性感昂貴的禮服裙,這只是普通不過的打扮,衣物品都不是奢侈品,可穿在身上,渾身上下都是綽約清爽的氣質。

有的人,生來靠臉吃飯。

有的人,生來靠頭吃飯。

可她這種人,生來只能靠苦力吃飯。

老天是有多不公平啊。

祝英心裏再怎麽不平,對面姜萸之,還是關了玻璃櫥窗,擦了擦手,朝姜萸之跑去。

“姐,你怎麽來了?”她心裏對徐邵言還是有幻想的,有些驚喜和雀躍,“是不是……”

姜萸之一眼看穿了她的想法:“我自己來的。”

祝英掩了失望,勉強笑了出來:“姐,你來找我……”

姜萸之看來一眼四周:“你這兒脫得開手嗎?”意思是借一步說話。

祝英一楞,跟旁邊攤販老板說了一聲,領著姜萸之往前一邊走,一邊說:“附近沒有咖啡店,只有一個江灘,我們去那兒吧。”

落日西沈,接近黃昏時的餘暉散發金燦燦的光芒,映得湖面波光粼粼。

晚徐的湖風蕩漾,吹動了衣角。

姜萸之和祝英慢慢地往前走,她說:“一直以來,我都相信這件事兒不是你做的。”

祝英本以為自己足夠堅強,可姜萸之的信任,讓她想起當時在徐邵言他們面前的自己有多麽卑微窘迫,像古代面對君王的卑賤婢子。

不管她怎麽苦苦請求,他們根本不記得她曾經是為他們賣過命的忠臣,毫不留情一腳踹開了自己。

徐邵言的心狠手辣和徐歸溢的不信任,在這一刻撲面湧來。

她用力地握緊拳頭,咬了咬牙。

過了許久,她對姜萸之說:“姐,不管怎麽說,我都要謝謝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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